请选择 进入手机版 | 继续访问电脑版
韩琦(1008-1075)

  字稚圭,自号安阳赣叟,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北宋政治家、三朝宰相。天圣五年(1027)及进士第,授将作监主簿、通判淄州,入直集贤院,监左藏库。歷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右司諫。同时劾罢宰相王随、陈尧佐, 参政韩亿、石中立。宝元二年(1039)為起居舍人,知諫院,权知制誥。元昊反,命為陕西安抚使,进枢密直学士、陕西经略安抚副使,与范仲淹合力抗御,时称韩范。战略主攻,稍有失策,降知秦州。庆历二年(1042)為陕西四路招讨使。翌年元昊求和,蒙召為枢密副使。新政失败,出知扬、郓、定等州。嘉祐元年(1056)入為枢密使,三年拜相。定策立英宗,又力促曹太后还政,进右僕射,封卫国公,改魏国。英宗寝疾,力请建储。神宗立,拜司空兼侍中,判相州。反对王安石变法。謐忠献。有《安阳集》。

韩琦《信宿帖》纸本 30.9×71.7厘米 贵州省博物馆藏  

  本帖為感激欧阳修与作《画锦堂记》的谢启。《昼锦堂记》后欧氏结衔為“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按《长编》 治平元年闰五月戊辰(三日):“参知政事欧阳修、赵槩為吏部侍郎。”这个日期应是本帖的上限。又按蔡襄书《画锦堂记》具衔為“端明殿学士、尚书礼部侍郎”, 《长编》治平二年二月辛丑(十一日):“三司使、给事中蔡襄為端明殿学士,礼部侍郎知杭州。”那么此碑应是蔡君謨杭州命下而尚未离京前所书,也当是本帖的下限。

  欧阳修属文有“马上,枕上,厠上”之说,又相传晚年还不断修改旧稿,妻问何以自苦,永叔答谓:“却怕后生笑。” 正是因為这点认真自律的精神,他的文章并非倚马立就的,何况此际他是应宰相又是挚友的韩琦所请。范公偁《遇庭录》云:“韩魏公在相(州),曾为昼锦堂记于欧公云‘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韩公得之爱赏。后数日,欧复遣介别以本至,云:‘ 前有未是,可换此本。’韩再三玩之,无异前者,但於‘仕宦’、‘富贵’下各添一‘而’字,文义尤畅。”以今本《欧阳文忠 集》卷四O堂记与蔡碑互校, “自悔罪於车尘马足之间”句后蔡碑多“而莫敢仰视”五字, “此一介之士得志当时”, “志”后多一“於”字。显然都是书丹前所增益。若非鉴於蔡襄南迁而不得不定稿,永叔精益求精的意识恐怕还不会暂告中止。从这一贯的作风推测此记绝无可能在治平二年短短的一个多月前完成。那么本帖断於元年夏秋间是合乎逻辑的。

   韩琦作為一个正臣,偏爱顏真卿也是情理中事,这当然也有时代风气的影响。但不杂他体在同时代恐不多见。文彦博 《文潞公文集》卷六《寄相州侍中韩魏公》诗云:“晋公(韩滉)名画鲁公书,高出张(僧繇)吴(道子)与柳(公权)虞 (世南)。幸得魏公挥宝墨,缘公楷法亦顏徒。”他的顏体尚有自家风格,与蔡君謨相比,韩琦显得更為浑厚朴拙,这无疑 也是禀赋胸襟使然。

【释文】:琦再拜啟:信宿不奉儀色,共(恭)惟興寢百順。 、琦前者輒以《晝錦堂記》(容)易上干,退而自謂眇末之事,不 當仰煩大筆,方夙夜愧悔,若無所處,而公遽以記文为示,雄 辭濬發,譬夫(江)河之决,奔騰放肆,勢不可禦。從而視□, 圈聳駭奪魄,烏能測其淺深哉!□褒假太過,非愚不肖之所 勝,遂傳□之大,恐為公文之玷,此又捧讀慚懼而不能自安 也。其在感著,未易言悉。謹奉手啟叙謝,不宣。琦再拜啟, □□□□台坐。

资料来源:《中国书法全集》北宋名家卷(曹宝麟著)